在“云”端看田野上的中国，希望里藏着美丽的算法
科技的智慧正一步步改变着现实世界的种种链接。
这是我们在近一个月的调研中最大的感触——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人工智能这些科技创新几乎触及了银行业的每一个领域，普惠金融的内涵与外延也在无形中被重写，用更具“包容性”的算法打败小微客群“融资难”“融资贵”，已然成为一种可能。
作为国内普惠贷款供给量大、服务覆盖面广、可持续发展能力强的金融机构，农业银行的“包容性”就藏在包含50多个模型的普惠金融模型体系里，藏在亿万级的个人金融数据与千万级的企业金融数据分析里，也藏在5年6倍的普惠贷款增速里。数字普惠，带来的是新的希望，提升的是亿万小微企业和个体工商户的精气神。
这是金融数字化与全社会的一次同频共振——在横跨大半个中国的足迹里，我们也看到，无论是北方的“大粮仓”、南方的成片稻田，还是牧场上的牛羊、养殖厂里的猪崽、城里郊外的花园，与生产生活有关的一切，似乎都能“入网”“上云”了。
从呼和浩特“飞”往呼伦贝尔时，一团团云朵像棉花一样低低地挂在半空中，形状不规则的影子烙在那些边缘清晰、集中连片的农田上，与广袤的大草原浑然一体，金黄与墨绿开始相互映衬，俯瞰下来好不壮美。
后来我们更加确定，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中国大地上这样无尽的好风光里，都有了“算法”的一份功劳，比如农业农村和城镇现代化的算法，又比如农业银行数字普惠的“加减乘除”算法，它们不断精进，相与有成。
1、塞外粮，科技味
内蒙古是我国五大垦区之一，100多个农牧场是它的重要特色单元。来到呼伦贝尔农垦特泥河农牧场有限公司时，油菜花已经进入了花期的尾声，油菜籽荚开始变得饱满。没赶上“遍地生金”的数万亩油菜花海，却也饱览了丰收前的好景象。
特泥河农牧场公司是全国三大国营农垦之一——呼伦贝尔农垦集团的24个现代化农牧场之一。这家农垦集团是个有着70年历史的“内蒙古老字号”，经过多次改制整合，成为国营农场市场化改革的典范，当地人引以为傲的“活特产”三河牛、三河马、呼伦贝尔羊就是从这里名扬中外的。
呼伦贝尔是内蒙古的主要粮食产区之一，也是助力建设高质量国家重要农畜产品生产基地的重要力量，几十年前为当地粮食“保供”而生的呼伦贝尔农垦，无疑是其中的重要一环——拥有600万亩耕地、近900万亩草场和少量的林地、水面，累计为国家提供粮豆油3750多万吨、肉90多万吨、奶670多万吨……大厅里展示的这些数字，勾勒出呼伦贝尔农垦集团的业务轮廓。
呼伦贝尔农垦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郭平告诉我们，在“集团-下辖产业化集团-农牧场公司”的层层协作下，集团已经实现了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围绕农牧业基地形成了粮油、马铃薯、大麦、小麦、杂粮、甜菜、乳业等多条全产业链。
从良种繁育、种植、养殖到储备、加工、销售，做农牧业产业化最难的是什么？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郭平首先提到了“资金”——要让产业链顺利运转，每一环都要和时间赛跑，不能“节外生枝”。
“以前走现金支付与内部赊欠，但加工销售都需要一定的时间周期，就会出现提前准备大量资金，且容易在收购初期资金沉淀，收购高峰期出现缺口的情况，耽误下一轮的供给。现在这个问题解决了，农业银行去年推出了一项特色的供应链融资业务，依托集团的信用资质，子公司能自主对外签发‘e信’，让产业链条中的上游供应商拿着‘e信’申请低利率融资，而且是秒到账，等销售回款了我们再还款。这大大缩短了业务流程，节约了集团内部资金的划拨时间，非常贴合我们集团的业务模式，可以说是量身定制。”郭平说，这是一项金融业务的突破，集团一直以来打造的产业链也实现了闭环。
农业银行内蒙古呼伦贝尔分行分管三农业务的资深专员耿志强向我们介绍说，呼伦贝尔农垦集团提到的“e信”是一项基于传统票据业务和供应链金融的创新服务，通过在供应链融资平台“农银智链”上线“集团保兑”业务模式，农业银行可以基于“e信”为上游供应商办理无追索权的保理业务。
“去年12月26日通过这个模式成功为呼伦贝尔农垦食品集团的上游客户做了第一笔业务，金额是1278万元，到今年6月份已经累计为呼伦贝尔农垦集团办理这项业务4846万元。”作为服务当地几十年的农行人，耿志强告诉我们，这样的创新是复杂的也是颠覆性的，需要强大的科技后台支撑，双方打磨了很长时间才正式上线。
这是农业银行专业金融服务与非金融服务的又一次交叉协作。为了保证数据真实性和准确性，农业银行在创新“融通e信”收账款电子凭证产品过程中，借助了互联网、大数据、数字签名、OCR识别等信息技术，经过在线进行贸易背景确认、应收账款确权、中登网登记查重等操作步骤后，将应收账款以数据电文形式进行标准化、凭证化、可视化，顺利解决了交易链互信和银企信息不对称的难题。
正如呼伦贝尔农垦集团致力于打造的产业链闭环一样，农业银行也一直在完善营销、风控、合规三类数字普惠闭环，不断加强“数据资产、模型引擎、经营闭环”的数字经营基础能力，并在19个国标一级行业里5200多个链主企业，超过18万个上下游客户中得到一步步验证。
智慧“大银行”服务长尾“小客户”，农业银行走出了一条自己的特色普惠金融道路。而在联合建模、隐私计算等技术支持下，农业银行将行内个人金融数据与企业金融数据交叉分析，在数据分析量级上实现了飞跃，对内外部数据的挖掘和学习能力、模型孵化能力还在以惊人的速度不断精进。
“北疆粮仓”是美誉，也是责任。让“中国碗”里的“塞外粮”分量更重、成色更足，既要藏粮于地，也要藏粮于技。郭平告诉我们，肩负打造中国特色新型农业现代化示范区等使命，如今的呼伦贝尔农垦集团也正朝着科技创新体系建设，以及数字化水平提高的方向不断前进。
“知之愈明，则行之愈笃。”与我们见面时，郭平正与各农牧场公司负责人进行集体观摩交流，特泥河农牧场公司是此行的第八站。算法在进步，守初心担使命的人们探索的脚步更加笃定。
2、花海里的幸福公式
什么是幸福？面对这样一个哈姆雷特式的问题，一千个人可能有一千种答案。
在不可逆转的城镇化进程中，幸福感的衡量标准同样千人千面，但不少学者都为我们总结出了其中重要的一条——公共服务水平。在这个维度，围绕“幸福经济学”的研究也越来越具象化。
来到呼和浩特大黑河郊野公园时，不少人正沐浴着下午三四点的阳光，在各色花海里或是打卡拍照，或是悠然漫步。这样一个看似寻常的城郊场景，却让内蒙古鑫澜景观园林绿化有限公司负责人刘志敏感到格外自豪。他告诉我们，这个总面积达到146平方公里的公园，有很大一部分是自己的公司参与建设的。而在去年8月正式开园之前乃至更早的时候，这里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这不是刘志敏参与的第一个市政项目了。自从政府采购施行“全区一张网”以来，自己能够通过“政采云平台”看到更多的招标信息，投标渠道更加便捷，竞争更激烈但是机会也变多了。“关键是不用为中标资金发愁了。”他说，这个线上平台的另一个大好处就是贷款更方便了。
对刘志敏这样的小微企业主来说，对内蒙古整个政府采购体系来说，2020年都是意义非凡的，“全区一张网”就是在这一年全面推进的。
内蒙古财政厅政采处负责人付晓枫向我们介绍说，为响应深化政府采购制度改革的政策要求，内蒙古自治区以“互联网+政府采购”重塑了政府采购信息化运行模式，破解了过去政府采购信息化建设各地进展不平衡、信息不透明、规则不统一、职责不清晰等痛点，通过“政采云平台”推进了采购全流程公开。正是因为较早实现了跨越全区118万平方公里的“超能力”，内蒙古自治区“全区一张网”也成为全国政府采购数字化转型的一大典范。
从养老、医疗、教育，到文化、环境等，政府采购的一大特点就是行业广、规模大，上下游链接的无数像刘志敏这样的小微主体。在供应链金融领域打磨十多年的农业银行，再一次敏锐地捕捉到了市场需求，通过将“农银智链”接入内蒙古“政采云平台”，基于过滤后的中标信息、合同信息和履约记录，实现了为政府采购中标供应商进行应收账款批量、自动、便捷的线上化融资。
“一是全线上化申请、放贷很方便，二是有严格的资金封闭监管做好贷后风控，最终以财政性资金作为主要还款来源。”农业银行内蒙古分行普惠金融事业部高级产品经理闫向东告诉我们，这项供应链金融创新业务是1年期以内的短期贷款，单户额度最高可达1000万元，单笔额度最高可达到中标合同总金额的90%，既解决了采购账单期限与生产经营周期不匹配的问题，也有效发挥了农行供应链金融“一点对全国”的跨区域优势，目前累计放贷已超过5.6亿元。
刘志敏说，公司从去年开始获得农业银行“政采e贷”的第一笔授信，到今年融资金额已经超过354万元。“像这样的业务，前期需要大量的成本垫付，以前在别的银行做抵押贷款、担保贷款不仅利率高、额度小，有时候等放款下来了标也错过了。现在最多三四天就到账了，还能提前还款，太方便了。”他高兴地向我们“炫耀”说，在农行的支持下，自己的小公司年营收已经突破了600万元。
幅员辽阔是内蒙古的优势，但也一度成为小微企业和农牧户们融资的阻碍。如今，就像内蒙古“全区一张网”用阳光采购提升大家的幸福感一样，农业银行的数字普惠“大网”也突破时间、空间限制，以“阳光普照”的方式打通普惠金融的“两个一公里”，把希望带到了每一个市盟、每一个区旗县。如今，“政采e贷”业务也已在福建、山东、青海、深圳等全国多地落地开花。
离开位于呼市赛罕区敕勒川大街19号的内蒙古财政厅时，头顶的团团白云里又“窜”出一架飞机来。我们在想，若这时机舱里的旅客向下俯瞰，看到的一定是另一番美景了！
3、土地在银城“转”起来了
4.5万亿元，是今年9月末农业银行央行口径的普惠金融领域贷款余额。这个数字，已经是五年前的6倍多。
同期，农业银行普惠小微贷款客户数已达到455万户，比年初增加102万户；新发放普惠贷款年化收益率近五年保持下降趋势，持续让利普惠小微客户，普惠信贷资产质量保持同业先进水平……
跨越式发展的背后，数字化转型是核心动力和关键因素。农业银行普惠金融向线上化、自动化、智能化转型升级的过程，也是对业务模式进行深度重构和全面再造的过程。尤其为了更好地满足三农客群多样化的金融需求，农业银行内部形成了一套自己的数字普惠“加减乘除”法则——在产品服务上做“加法”、在流程环节上做“减法”、在经营赋能上做“乘法”、在风险防控上做“除法”。
在另一个全国粮食主产区湖南，有不少水稻种植户都因此受益。在益阳市赫山区泉交河镇，我们见到了农业银行的一位“新农人”客户简丽荣，她的湖南农田谋士现代农业集团有限公司是当地有名的农业社会化服务企业，业务涵盖水稻种植、农业服务、农资配送、电子商务、大米加工、稻谷购销等。
和“火爆”的长沙比起来，洞庭湖南岸的益阳给人的印象要低调很多。但在历史上，一句“铁打的宝庆（现邵阳），银铸的益阳，纸糊的长沙”足以说明历史上益阳的繁荣和富庶，“银城”的称号不是空叫的。
但就像很多人不了解益阳，刚见到面容年轻的简丽荣时，我们没有看出她年近五十的真实年龄，也低估了她身上故事的“厚重感”——益阳市土地流转数字化改革“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经营流转高标准农田5000多亩，1998年下岗白手起家如今营收3000多万元，带动周边近百人就业……
在湖南，益阳这个全省唯一的现代农业综合改革试点市，土地流转数字化改革是出了名的。作为产粮大区，赫山区当时是全省首个土地数字化改革试点单位，区农村产权交易中心在2021年9月应政策要求和市场需求应运而生，通过将意向农民和村集体耕地、林地等资源集中统一规整、数字化登记，实现了土地经营权挂网拍卖（租赁），解决了大量散户小农土地创效低、管理难度大、撂荒比例高等问题。
2022年，全区率先启动土地流转数字化改革的泉交河镇，吸引来了简丽荣这位“嗅觉”敏锐的外镇“女主人”。尽管在这之前，简丽荣就已经在农资经营、小规模土地承包等领域积累了不少经验，但大规模的土地流转承包和高标准农田建设，需要的是更大量级的农田改造资金、现代化经营资金。
钱从哪里来？正是农业银行300万元的“银担e贷”帮简丽荣圆了一个梦，农村产权的合法化交易，逐渐打消了金融机构对信贷风险的顾虑。
而在资金支持之外，农业银行的数字乡村云平台，也在这个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通过在农村产权交易中心上线农行版的“三资”（农村集体资金、农村集体资产、农村集体资源）管理平台，为土地流转资金结算的规范化、收益分配的透明化、财务核算的专业化等提供了重要保障。后来，农业银行又在平台中嵌入“银企直连”功能，实现了流转土地溢价资金的点对点批量代发，并对赫山区90多户种粮大户发放“惠农e贷”近4400万元，支持流转面积近6万亩。
在益阳，农业银行服务网点多、服务客户多、覆盖范围广。在农业银行益阳分行乡村振兴金融部总经理钟抗军的办公桌上，放着一本《益阳市赫山区农村土地数字化改革汇编资料》，他告诉我们，这样的资料，每一位三农业务客户经理都人手几本，一本这几年自己已经“吃透”，其他几本则随时拿给客户答疑解惑。
“为农民谋收益、为农田谋效益、为农村谋利益。”农田谋士公司这样的愿景，对农业银行来说，对农业银行每一个奔波在一线的客户经理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默契。
水利兴则农业兴。简丽荣在采访中特别提到，传统的自动喷灌、移动喷灌技术覆盖范围是由半径决定的，半径小了会漏掉方形田的四角，半径大了就会造成水源浪费。而升级改进后的移动滴灌装备，不仅能够让稻田里的每一棵水稻都能均匀“喝”到水，还极大地节约了用水量。
农业银行正在做的，恰是依托在“三农”沃土和普惠领域的持续深耕，借助数字化技术和智能化算法，让金融活水流向每一个有需要的角落。AI+时代的到来，也让这家胸怀“国之大者”的国有大行，能够在普惠金融这篇“大文章”上酝酿更多的可能性。
